正如一句古老的谚语所说，伟大的事业是从渺小的起点开始的。2002年进行的第一次最佳雇主调查有685个调查对象。今年，收到近7000份网络调查问卷；其中94%受雇于生物技术、生物制药或制药公司。大多数人（83%）年龄在30岁以上，拥有硕士学位或博士学位（64%）。
而调查范围正在扩大。2002年，大约82%的调查问卷来自北美，其余来自西欧。2017年所涵盖地区包括65%来自北美，5%来自欧洲，以及7%来自亚太地区。与以往的调查一样，受访者列举了他们认为最佳雇主的公司，并按照领导力以及方向把控、工作文化/环境以及智力挑战等类别对它们进行了评级。
始终如一的赢家：创新
2017年最佳公司是拥有30年历史的再生元制药（Regeneron Pharmaceuticals），总部位于纽约市以北，拥有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6种药物。在2011年首次排名第二之后，这是再生元制药在六年内第五次成为排名第一的工作场所了。成为业内一家创新型领导企业，是其一直以来被推选为最佳雇主的驱动力。总裁兼首席科学官George Yancopoulos相信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再生元和基因泰克（Genentech）不止一次在这项调查中名列前茅的原因。“很少有其他公司能够证明他们的创新来自他们自己的实验室，”他说。“而我们的成功故事是在自家孕育的。”
在2017年6月FDA批准的23种新药中，Yancopoulos表示，再生元制药发明了2种，它们都是赛诺菲集团（Sanofi，Regeneron制药旗下企业）开发并将其商业化的。每一种新药都与众多雇员相关。“他们要么是提供了最初的想法，要么是在前进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Yancopoulos坦言。“他们可能为一种新方法或新技术做出了部分贡献，使得研发得以突破。”
担任临床科学主任的Namita Gandhi，于2007年加入Regeneron，当时成为免疫调节剂dupilumab的药物正处于早期开发阶段。Gandhi说，她在Regeneron的职业生涯与dupilumab的研发轨迹同出一辙。当它从转译向临床运用阶段发展时，她的工作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在提出一个议案，即dupilumab可能会对鼻息肉发生作用之后，她现在负责与此相关以及其他适应症的研究。“这表明科学推动着我们的事业发展，”她坦言。
Gandhi表示，Regeneron对科学的重视自她来此工作开始就是显而易见的。她说：“比起我在研究生院的时候，我对数据的分析更加严谨了，如此一来，即便我还是新手的时候，与高层领导一起坐在桌边，谈论我的数据，他们也是要认真倾听的。”
人力资源部高级副总裁Sally Paull指出，Regeneron的领导者是对研究结果比财务报告更感兴趣的科学家。“他们致力于科学，坚持长远的观点，不轻易妥协。这是企业家的人格魅力。”Yancopoulos证实了这一长期战略。“我们不能以市场来做自我评判，”他提出，“我们以我们如何致力于为人类生活作出改变来判断自己。我们将目光放在未来10至20年的时间里。这就是使我们保持热情并吸引最好的员工的原因。”
Yancopoulos说，Regeneron公司将继续致力于利用基因科学去发现研发药物的机会并将其投入生产的途径。2014年，该公司正式成立了Regeneron基因中心，该中心通过将人类DNA序列与电子健康记录配对，形成多种公私合作的形式，以获取对疾病的深刻洞见并找到研发标的。
文化与价值
最佳雇用企业会具有一种鼓励员工忠诚度并使公司符合个人价值观的工作文化。Novozymes公司总部设在丹麦，拥有全球6500名员工，在这些领域得到不错的评分。2015年首次在调查中亮相后，它一直名列前十名，今年排名第二。该公司是专门从事酶和微生物的产业，业务范围包括从家居产品，农业到生物能源。
Novozymes文化是以强大的科学为基础，为该公司作为创新型领袖企业的高评分提供支持。公司提供的统计数据显示，超过30%的研发员工拥有博士学位。“在Novozymes，”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Peder Holk Nielsen说，“我们13%到14%的收入用于研发。”大约20%的员工都亲身投入科学实践，他表示，“因此，我们的整个文化就是研发和创新。”
目前，Novozymes的大多数高管都有科学背景，尽管Nielsen表示这并不是必需的。他说，更重要的是，领导者需要理解科研工作如何运作。“他们必须明白，技术发展如此迅速，以至于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我们昨天做梦也想不到的，”他指出，“他们必须充分理解我们所从事科学事业的价值，由此他们才能理解科学能为我们的顾客做些什么。”
Nielsen补充说，“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在Novozymes的日程上是摆在前面的，”例如，大量的产假和陪产假。“不管雇员是在美国、中国还是丹麦，”他说，“我希望他们觉得Novozymes是一个工作的好地方。”Nielsen表示，雇员留在Novozymes，是因为雇主还有其他宝贵的人格特点：社会责任心以及将对世界产生积极影响的可持续性产品。
在调查中名列第三位的是位于波士顿的顶点制药公司（Vertex Pharmaceuticals）也非常重视社会影响。对于首席科学官David Altshuler来说，Vertex对创新与社会责任的认可是相互关联的。在其2000名员工中，三分之二的人从事研发工作，该公司致力于将其资源用于游戏改变疗法应对严重疾病的治疗上面。他说：“我们只致力于研制治疗危及生命的疾病的变革性药物，这意味着要针对潜在原因，而不仅仅是症状，而且要承担风险。”当传统观点认为只有基因疗法才能纠正囊性纤维化的根本原因时，Vertex公司开发了基于丸剂的治疗方法来解决潜在的疾病机制，Altshuler说。这种成功加强了员工对他们工作的开拓性以及对社会产生影响的认识。
为了将员工的工作与社区具体地联系起来，公司CEO Jeff Leiden说，Vertex与患者是通过受助于他们所研发药物保持联系的。他说：“每一次发起庆祝活动，我们都有一个正在服药的患者过来和我们讲话，这很是鼓舞人心——大家无不被感动得热泪盈眶”。Leiden表示，Vertex的成功是基于波士顿的创新科学“生态系统”。“我们有责任支持它，让下一代能够茁壮成长，”他说。他特别支持那些在科学领域代表性不足的人。例如，Vertex大学奖学金包括了对第一代大学生和其他可能需要额外指导的人的持续帮助。顶点大学有一个为贫困高中生开设的暑期实习项目，Leiden在马萨诸塞州州长推行的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咨询委员会的工作将此项目扩大化了。他正在招募并帮助其他公司应用Vertex实习模式。“我们正在把我们的创见举措在全州范围内推广开来，”他表示，“这样每个人都能从发端于波士顿的举措中获益。”
长期愿景
“愿景”是一个宽泛的用语，但对于那些在企业愿景上表现出色的公司领导者很容易将其定义为：对科学的长期承诺，与领导层保持深入地定期沟通，并辅之以资源配置以及对成功的认可等行动。
愿景和员工忠诚度是总部设在德国Darmstadt的默克公司（Merck KGaA）排在第四位的优势力量（该公司在法律上独立于总部位于美国的默克公司）。它在全球有50000名雇员，分三个部门：卫生保健、生命科学和高性能材料。高性能材料部的执行董事会成员兼首席执行官Kai Beckmann表示，该公司的核心在于延续了几代人的稳定度与灵活度的平衡。
Beckmann说：“明年是我们成立350周年的日子，作为同一个大家庭的成员，我们对推进科学进程拥有明确的目标意识以及长远的思考。在对待员工的方式上，我们有一定程度的可预见性”。与此同时，默克公司提供灵活性的工作方式，例如灵活的工作时间和地点。它强调多样性和不同观点的表达。Beckmann说，公司鼓励员工要保持好奇心并且“每天要跟新事物打交道”。对员工的尊重体现在诸如该公司支持卫生保健以及儿童保育的悠久历史中。这些福利几十年前被默克公司引进时还是一些新观念。
Beckmann表示，如今公司的自我认知是作为一家充满活力的科学和技术领袖企业，并且正在提高知名度，特别是对科学界而言。他说，在以前，“公司是一个你一见钟情的地方。从外面看，它不是很显眼，但一旦你来到这里，知道公司做了什么，你就变得非常忠诚。”
该公司庆祝其350年的商业生涯，并阐明其为世界各地人们带来进步的使命的一个渠道是举办“好奇2018年——未来洞察”，这是一次为科学、商业、创业以及技术领域人士而举办的特别国际会议，旨在激励改变游戏规则的应用与突破。紧随“好奇2018”之后的将是公司的长期创新杯特别版，这是一个为期一周的课程和竞赛，STEM博士和MBA学员将与Merck KGaA公司的员工合作，将新颖的创意转化为商业计划，以期有机会赢得奖金达20000欧元（合24000美元）的一等奖。
另一家优先考虑对外可见度的公司是制药公司AstraZeneca及其全球生物制品研发部门MedImmune。该公司自2011年以来，在一次缺席之后，现在排名第11位，重返前20名。Mene Pangalos是AstraZeneca创新药物和早期发展公司（IMED）生物科技部的执行副总裁，他认为，这一成绩反映了近年来公司文化的改变。“我们更加透明、协作与可见，”他说。同行评议的出版物、学术和工业伙伴关系、数据共享、分子和临床前分析的获取都是受到鼓励的。Pangalos表示，通过发表作品和会议展示来突出公司的研究工作有助于招募顶尖科学家。
为了传达公司对科学进步的承诺，IMED为其在全球的分别位于瑞典、英国、美国和中国的四个生物科技中心的科学家们举办了一次务虚会，介绍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并听取演讲者的意见。Pangalos坦言，科学上的成功是有回报的，诸如MED的年度“黑领结奖”仪式这种活动事件。他表示：“这令人振奋、充满乐趣，是对伟大科学事业的庆祝。就像一次科学界奥斯卡奖。”
MedImmune公司于2007年被AstraZeneca公司收购，由Bahija Jallal领导。“我的工作，”她表示，“是提供一个环境，鼓励人们大胆梦想，提出新的想法，并明智地承担风险。”例如，Jallal说，MedImmune的物理空间是开放的，有可以交谈和合作的地方。她本人作为一名科学家，鼓励员工要一直去问为什么，她说：“我们将尽量减少带着预设观念去做事情的方式。我们邀请人们提出想法，挑战我们的工作。”
作为AstraZeneca公司的执行副总裁，Jallal还必须确保全球各地分部的一致性。她表示，公司考虑到当地的文化差异，并认识到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取得成功，但也应确保大家是在同一个方向上前进。她解释道：“作为一家公司，我们拥有同一愿景是很重要的，要允许有一点自由，但要有一些指导原则。”Jallal致力于为科研人员指明大局，并对他们在一种药物的研究、开发与制造方面的参与工作划出重点。她表示：“对于员工来说，MedImmune具有两个世界的优点，创业精神与多样文化，这使得我们能够以一个大公司的足迹、成熟度以及资源，来从事伟大的科学事业，并取得快速进步。”
一旦公司有了清晰的愿景，它是如何在不同的地点和部门进行传达的呢？在Merck & Co公司（位于第17位），Celeste Warren这样解释：“我认为，及时向所有员工通报公司的情况是一种很好的企业行为。”Warren是位于新泽西州Kenilworth的全球保健公司人力资源及全球多样性和包容性卓越中心的副总裁，该公司在美国和加拿大之外被称为MSD。Warren说，首席执行官和首席财务官每季度的业务简报是至关重要的工作。此外，她还表示：“我们正在进行的领导和经理培训中，强调对我们的愿景进行沟通，并向你所在的分部、部门或团队的成员解释它的意义。”
Merck & Co公司全球化学公司的高级副总裁Rich Tillyer说，即便是拥有大约69000名员工，每一位成员都要支持对健康事业产生积极影响的目标。通过跟随来自高层的示范，人们将其运用到日常工作中去。“我们的CEO和领导团队致力于使公司的愿景与公司的决策协调一致，而这是值得的，”Tillyer指出。“人们会看到，我们的投资和决策与我们作为一个组织的愿景是相互一致的。”
例如，他说，“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讨论如何更加谨慎和紧迫地推进我们正在寻求的结果，以及我们如何能够作出贡献。这是一种协调一致的努力，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并从员工那里得到建议，来调整我们做什么以及如何做。”Tillyer表示，在药物的发现过程中，积极推进是必须的，因为这个过程需要非凡的毅力。他坦言，最近公司成功地开发出一种针对癌症治疗的Ebola疫苗和生物标记靶向，“当我们宣布并庆祝将产品带给患者时，”Tillyer说，“我们向所有相关人员表示感谢。我们对整个组织的所有项目给予信任。”
在Merck & Co公司的研发部门，生物—肿瘤学探索部门的首席科学家Jennifer O’Neil将公司愿景融入员工日常工作的情况作出了解释，她说：“当我与我的直接下属会面时，我们会讨论他们的实验将回答哪些关键问题，以及这将如何推动我们开发新药。假若涉及到的科学部分很有趣，却并没有为病人研发出药物，那将是一个不太会优先选择的课题。”季度商业报告对员工来说是有意义的，O’Neil表示，“每个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想说，他们的贡献是整个公司的特色，并将会对一种特定疾病的患者产生影响。”
支持STEM教育
社会责任始终出现在顶级雇主的特征列表中。原因何在？“员工想知道他们的公司代表着什么，”Warren指出。Beckmann注意到这一因素对征聘的重要性。“负责任的行为引起年轻一代员工的共鸣。”他说。“他们想知道：除了我们如何对待自己的团队，我们对社区的贡献是什么？”
今年，Regeneron被列入了Civic 50中，这是一份由“光之点”（Points of Light）组织召集的、致力于动员志愿者的、具有社区意识的美国公司的名单。Gandhi参加的一个以技能为基础的试点项目就是一个例子。社区组织的雇员自愿参加一个短期项目，运用他们的专业技能，如金融或Gandhi所参与项目中运用的数据分析。她正与一家非营利性组织合作，该组织为那些在社会或经济上举步维艰的家庭，以及患有危及生命疾病的孩子提供资源。Gandhi正在帮助该组织分析显示其对家庭影响的数据。
在2017年的调查中，对顶级的各家公司来说引以为荣的是支持STEM教育，将其作为对员工生活和工作所在社区的贡献。Regeneron已承诺向一项长期全国竞赛，如今被称为“搜寻Regeneron科学天才”的竞赛，提供超过1亿美元的资助。Yancopoulos表示：“这是我们心里想做的事情，也是无比珍视的一件事情。”他和首席执行官Leonard Schleifer在高中时代都是参与者。“坦白讲，Len是个半决赛选手，而我是获胜者，”他笑着说。“但这是我们重要的事业。没有什么比吸引最聪明的年轻头脑来从事治疗疾病、应对气候变化以及寻找新能源的科学事业更重要的了。”
Novozymes公司将支持科学教育作为对该行业未来的投资。“在西方世界，”Nielsen表示，“即使在未来的10年，在自然科学领域我们也会遭遇一定数目的人才短缺。补救不是很快就能解决的。这就是我们会投资针对年轻教师和儿童的生物学教育的原因。”
Novozymes公司教育启动计划于2015年被采用，承诺到2020年为止向100万名学员提供帮助，增强他们对生物学、生物技术与可持续性发展的认知。Novozymes公司北美分部可持续性发展部门领导人Arlan Peters表示，在印度、中国、美国和巴西的分部，Novozymes公司的员工与当地教育工作者合作，为他们的社区确定最佳方案。
例如，在Peters工作的北卡罗来纳州，Novozymes公司合作者联合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的Morehead天文馆与科学中心，在小学举办科学之夜。这些活动为居民提供富有娱乐性、信息性、实践性的活动，内容包括酶、进化以及电子学。Novozymes公司还为富兰克林县立大学预科学校举办了一次生物技术竞赛，为在学校进行的实验提供设备和指导，最后还进行了现场展示和奖励。
Peters表示，Novozymes公司教育启动计划有助于提高工作场所的满意度，因为它与雇员的工作和他们所在社区的生活直接相关。“甚至在我们设定教育目标之前，”他说，“员工们会去参观教室，谈论他们的工作和职业，以及与现实世界相关的课堂学习。人们从这些活动中获得个人满足感。”
在巴西，Novozymes拉美分公司事务与可持续发展副总裁Pedro Luiz Fernandes领导一个科学家团队开展项目，旨在为学生开发关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智能手机应用程序。这些团队决定采用数字化方法，因为观众由青少年组成。这些应用程序显示了生物学如何帮助实现三项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消除贫穷、消除饥饿以及清洁饮水和卫生。每个应用程序都提供了一个与SDGs相关的经典短篇故事，例如凡尔纳（Jules Verne）的《风雨之夜》（Frritt-Flacc）。这些活动包括一项实验和学生可以参加的社交活动。
由于这些应用是关于“文学、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和生物学的力量”，Fernandes指出，它们具有多学科的吸引力。“我们发现，在科学领域使用Novozymes应用程序的学校，也会在英语、地理和化学课程中使用它们。”这些应用可以免费下载，有英文、葡萄牙文和西班牙文版本，供世界任何地方的教师和学生使用。
Melodie Knowlton是Thomas M. Menino顶点（Vertex）学习实验室的负责人，这是公司2014年搬进新大楼时创建的专用空间。她解释了Vertex如何以多种方式支持STEM教育。除了提供奖学金和实习机会，在波士顿的分公司，当地公立学校的班级还会对学习实验室进行定期访问。在2016~2017学年，超过1000名学生通过动手实验来了解生物技术。位于圣地亚哥的Vertex新大厦将会复制这一项目。
在波士顿，每年约有30位Vertex员工在科学博览会项目上对学生进行一对一的学习指导。还会有其他员工来到学校讲述生物技术领域的各种工作。“我们显示出我们不仅仅是科学家，”Knowlton表示。“我们拥有通讯、会计和法律部门的雇员。这将会为学生们提供一种更加周密详尽的生物技术视野，这对像波士顿这种生物技术资源丰富的地区是很重要的。”仅Vertex波士顿分部就雇用了超过1400人。
Knowlton理解为什么社会责任是生物技术和制药业雇员会考虑的优先事项。她说：“我希望在价值观对我个人有利的地方工作。如果我花很多时间在工作上，我会想为社会变革做出贡献。”她指出，科学教育引起了共鸣，是因为人们看到了今天这个问题是多么的重要。“我们的社会正在变得（更）技术化，人们正在为自己做出更多健康决策。如果我们能让学生们掌握更多的科学知识，并创建一个更完善更广泛的教育之城，这是很重要的。”
求职者减少
2017年调查的一个不同寻常的特点是，只有16%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可能会在未来一年寻找不同的职位。这一比例很低，因为在调查开始后的几年里，三分之一以上的参与者表示有可能寻找新的职位，在2005年这一比例高达48%。
一般来说，关于已经就业的人寻找工作的统计数据很少，所以生物技术和生物制药员工想留下来的原因还不得而知。Yancopoulos建议将总体行业趋势作为一种答案。“当这个行业被认为是在发展中的行业，人们会觉得他们可以做出有利于他们事业的变动。”他指出，“如果组建的公司数量减少——专注于在科学上真正创新的公司就更少的情况下，人们会对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有足够的满意度。”
在有可能寻找新工作的受访者中，有37%的人认为这是为职业发展和专业成长而做的决定。提供这些福利的公司可能能够成功留住雇员。在Regeneron公司，Gandhi认为公司能定期支持她的职业发展。“人们认可你在这里的工作，”她坦言，“我们认识到人们的潜力，并给予他们成长的机会。”
一些受访者认为，求职率低的另一个可能原因是，诸如CRISPR技术等近期的进展加快了研发步伐，这会让员工感觉到，他们多年来一直在追求的目标是可以实现的。Tillyer对其行业的发展动能持有一种普遍乐观的态度，人们曾经一度认为难以解决的问题如今已取得了进展。他列举了Merck & Co.公司的丙肝治疗作为例子。“我们正在进行治疗，以期治愈绝大多数患者，”他表示，“找到治愈的方法实在太罕见了”，这些突破和速度都是前所未有的，他说，所以“也许人们会说，‘让我们坚持下去，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O’Neil支持这个建议：“我在肿瘤科工作了超过15年，”她坦言，“我感觉我们在过去几年里取得了进步，尤其是在免疫疗法方面。”
鲜有2017年的调查受访者表示他们正在寻找一份新工作，原因可能在于缺少机会、有待科学突破或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亦或者，今年的受访者可能会对自己的工作场所有特别的忠诚感，因为领导们强调员工对工作和社会做出贡献的价值。正如Nielsen所说，“我们的核心目标是通过我们的产品在世界范围内做伟大的事情，比如节约能源和水以及增加可持续性发展”。Novozymes公司的内部调查显示，这种产生影响的方式让人振奋，他指出，“这对调动员工的忠诚度与积极性很重要。”■
Chris Tachibana是丹麦哥本哈根和美国西雅图的科学作者。
鸣谢：“原文由美国科学促进会（www.aaas.org）发布在2017年10月19日《科学》杂志”。官方英文版请见https://www.sciencemag.org/features/2017/10/top-employers-2017-high-marks-innovation-long-term-vision-and-social-responsibi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