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士后生涯结束时，我擅长于在一天中奇怪的时间将少量的无色液体从一根试管移到另一根试管，并且我对自己想要科学地走向何方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但在实验室的经验不足以让我管理自己的团队。这种准备来自于我作为英国陆军预备役军官的双重生活。诚然，我在部队里学到了一些在实验室里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包括如何与他人一起及时行进、如何大声喊叫以及如何用各种各样的脏话骂人。然而至关重要的是，我在军队的时光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名领导者——无论好坏。

   有一条军事管理建议一直困扰着我：“长官，这不是一场人气竞赛。”在军队里，我有时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受欢迎的决定，比如，当其他人都去休息和娱乐时，谁留下来看守营房。完成工作比得到普遍的喜爱更重要。现在，我在运行自己的实验室时采用了这种心态，无论是我需要分配人去清理垃圾，还是决定论文的第一作者应该是谁。

   我的军旅经历也帮助自己优先考虑实验室的最大利益。这往往取决于知道何时为大型实验提供帮助——这是最受欢迎的选择——以及如果我留在办公室完成论文，实验室何时会得到更好的服务。更广泛地说，军队教会了我，有时候没有最好的决定，只有最不坏的决定。这有助于我在科学上做出艰难的选择，比如何时放弃一项研究。

   我也了解到团队的重要性。科学就像是一项独立的活动。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在其他人附近工作——把实验室弄得一团糟的人；把关键设备预定了3天却不使用它的人；在公共办公室大声谈论不合适事情的人——但这与其他人一起工作不同。另一方面，在军队中，在压力大的环境中与疲惫、寒冷、潮湿的人一起工作培养了友情和理解，这有助于我们个人和团队更有效地工作。

   所以，作为一个团队领导者，我把团队建设放在首位。我发现了解自己的团队并建立融洽关系——进餐、去酒吧、在实验室之外一起做事——让我能够时不时地向他们施加压力，例如对数据和论文提出修改和设置实验的最后期限。但是，在向团队施加压力之后，我也发现重建是必要的。为此，我运用了ABCs方法：即致谢（告诉人们他们做的很好）、畅饮（一瓶普洛赛克葡萄酒就够了）和蛋糕。

   当然，实验室不是军队。除其他差异之外，学术界的指导性更少，更散漫。讨论可以带来更好的科学，但我有时发现，在管理实验室的日常工作中，缺乏等级制度是一个挑战。人们不会仅仅因为我的职位而简单地服从我的命令，而且用我阅兵场上最响亮的声音（加上咒骂）对他们大喊大叫同样是无效的。当我们在讨论进行化验的最佳方法时，告诉我的一个学生“JFDI”（查一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恰恰相反，它需要一点ABC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已经学会了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尽管当我工作过度、压力过大时，他往往会振作起来。

   成为一名优秀的实验室负责人的90%是能够指导你的团队。虽然我需要根据不同的环境调整自己的领导风格，但有机会在一开始就发展自己的领导风格是一个真正的优势。军队并不适合所有人。但如果你想学会领导，我建议你走出实验室。■

John Tregoning是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高级讲师。您有有趣的职业生涯故事吗？请发送至 SciCareerEditor@aaas.org。

DOI: 10.1126/science.359.6373.362

鸣谢：“原文由美国科学促进会（www.aaas.org）发布在2018年1月19日《科学》杂志”。官方英文版请见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359.6373.362。